教员们早已经放弃了方迪迪这块朽木,只是嘱咐孟宪带着她做做基本功练习。于是孟宪就带着她在练功房里练习压腿,饶是如此,方迪迪还是抱怨:“早知道这么难,我就不来了。”
孟宪微喘着气,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问:“你不喜欢跳舞?”
“压的腿疼死,我才不喜欢呢。”
孟宪想说那是因为你偷懒的缘故,想了想把这话咽下去了,她问:“那你干吗来这里?”
“因为一个人呗。”
孟宪看过去:“因为谁?”
“这个人你也见过啦,就是那天送咱们去看电影的,我幼棠叔。”
孟宪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,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怕方迪迪看出来,她侧过脸弯下纤细的腰身压腿,唔了一声算是应答。
“我爸总嫌我不读大学到处乱跑,正巧那天幼棠叔来我家看我爷爷,就说我练过舞,让他把我送到军区歌舞团的歌舞团来锻炼锻炼。”
孟宪有些不理解:“可是咱们这里很辛苦啊。”
方迪迪噘着嘴说:“他们就是送我来吃苦的。”
孟宪:“……”
方迪迪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:“其实我明白幼棠叔的意思,他就觉得跳舞的女孩子好看,像我小姑那样。他虽然不跟我小姑在一起了,但还是喜欢我小姑。可我小姑扔下他去了美国不说,还害得他去东北边防待了三年,那么远那么冷,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腿都冻伤了。结果回来没多久,他就巴巴地来我家了。说是来看我爷爷,其实是在想见我小姑,还想让她回心转意呢。”
原来是冻伤。孟宪出神了一下,默默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