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宪看着他,一时间,也感觉有些无力。
“不用送我了,我坐公交回去就好。”她努力镇定,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地说,“你赶紧回去看看吧,别再让伤口发了炎。”
陈茂安仍是坚持将她送到了公交车站,看着她平安坐车离开,一脸强撑的平静彻底破裂。他回过头,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。
周明明!又是这个周明明!
这边,周明明还没回到周家的时候,就意识到自己要完蛋了。
他扒着后座求他三叔别把他送回去,可周幼棠充耳不闻,到家了直接打开车门,“请”他下车。
周明明喝了酒,腿脚不利索,哆哆嗦嗦地下了车。他看着周幼棠,求他:“三叔——”
周幼棠伸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:“有什么话,进屋再说。”
周明明不想进去,站在家门口挣扎半晌,还是进去了——没有别的选择。
不幸中的万幸,家里除了警卫员外没有别人,周明明只见周幼棠倒了一杯水,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问。
周明明耷拉着脑袋在一旁蹲下。他现在脑子乱极了,也迫切地需要静一下,回想一下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。
今天上午,在市中心跟周幼棠分开以后,他直接去了歌舞团大院,在门岗给女兵宿舍楼打电话,结果被告知孟宪不在。正烦躁着,忽然从旁经过一个女兵,问他是不是找孟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