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站在山脚下抬抬头看她,嘴角噙着笑意。
这里的山路并不崎岖,全都是整齐修好的石阶,冬日里,万物都是灰绿色的,谢棠穿着一件短款红色羽绒服,越走越远,逐渐像是山中绽放而开的唯一一朵花,是冬日中的唯一亮色。
那抹惹眼的红色慢慢变成一个小点,秦宴出发了。
谢棠偶尔也会锻炼,她的运动不太规律,大多为室内运动,在跑步机上跑跑步什么的,她自诩体力还行,但她刚才没意识到户外运动与她平时跑跑步那样的锻炼是不一样的,打了鸡血一样的谢棠斗志满满,但是冬天本就天冷,身上穿的也厚,行动就更不方便了,没一会儿她就出了一身的热汗,热汗被厚厚的衣服捂着,冷风刮在她的脸上,她觉得很难受。
最让她觉得牙疼的是,她气喘吁吁的回过头看去,秦宴已经快要赶上来了。
谢棠一噎,气得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。
秦宴三两步赶上她,脸不红气不喘,把她拉起来,说地上太凉。
谢棠挂在他的身上,一副失去了梦想的咸鱼模样。
秦宴拎着她,说:“前面有个小亭子,上去再休息。”
可是谢棠觉得她一步都爬不动了,她扒着秦宴的胳膊大喊大叫,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:“男人怎么都这么无情,我快累死了,你居然还叫我到前面的小亭子上去。”
她抬手擦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期期艾艾:“你们男人怎么说变就变,昨天还叫人家宝宝,今天就当人家是棵草了。”
秦宴被她给气笑了,他说:“你不是要挑战人生新开端吗?”
谢棠说:“不开了,谁家好人大过年的不在家里睡觉打游戏,跑出来爬山啊,都怪你刚才没拦着我。”
秦宴被她倒打一耙也不生气,但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,确实也不好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