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书阁没有窗子,天亮了她也不知,只废寝忘食地合上书页,重新拿起另一本。
门开了,红衣女子手里抱着摇摇欲坠的书山走进来,费力地用脚关上门,将那些竹简龟壳往她身前重重一丢。
“这便是喜鹊送来的,魔界所能寻到最古老的古籍了。”九婴拍了拍酸麻的手臂,在她身侧盘膝坐下。
“多谢。”宁拂衣说,她揉了揉花了的双眸,伸手在龟壳里面挑拣,拿出了看样子最旧的一块。
侧边还沾着血迹,很像是魔界该有的东西。
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,宁拂衣对照着古文的书籍一个个瞧,方才读懂了大致意思。
但和玉净瓶没关系,她便随手一丢。
“你都看了一夜了,歇歇吧。”九婴把一壶花露挨在她脸侧,“你也无需太急,如今整个六界都在寻找玉净开云瓶的下落,说不准过几日便有消息。”
“我如何有心思歇。”宁拂衣叹息,“寻了这么久,唯有这《东华寒武录》里提到了玉净开云瓶。”
“但也只描述了娲皇法器的厉害,半句没提其下落。”
“泱泱天下,要找个瓶子比海里捞针都难,”九婴挠了挠头,拿过几块竹简,帮她瞧了起来。
宁拂衣又翻了两本,忽然想起什么:“你这几日可见过秋亦?”
九婴从昏黄的烛火中抬眼:“不曾,我以为她一直跟着神尊呢。”
宁拂衣若有所思地颔首,脑中浮现生辰那日秋亦同她说的醉话,那时觉得是醉话,如今想来,却总觉蹊跷。
“我这几日只差没钻进褚清秋识海了,并未见过秋亦的身影。”宁拂衣说,继续低头翻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