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应当的。”宁拂衣收起密报,笑了笑,“蓬莱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,冠冕堂皇地将我这个魔种绳之以法,但却不曾想被我反将一军,不仅没能当着满仙门的面逼出我的魔根,还坏了自己的声名。”
“往后他蓬莱再说什么便不如从前那样好用,他这个靠投机取巧得来的六界第一的名号,也算是不保了。”宁拂衣黛眉勾了勾,冲寒鸦摆手。
“江蓠的事我知晓了,你先下去罢。”她说。
待寒鸦离去,宁拂衣独自在窗前思忖片刻,这才踏出门,重新往方才所在的大殿而去。
刚踏过最后一道石桥,桥边忽然立起个清丽的白影,宁拂衣脚步顿了顿,如常走向她:“你蹲在此处做何?”
“奴家,在等堂主。”杜白双按了按酸麻的腿,踉跄着朝宁拂衣走来,“飞燕居的消息是经过奴家的手传进来的,奴家担忧堂主忧虑,这才等在这里。”
“忧虑确有一些,但江医仙聪明伶俐,又有六派寻她下落,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宁拂衣如实道,“你下去吧,既已受罚,明日便回去飞燕居。”
杜白双颔首应了,宁拂衣便同她擦肩而过,然而掌心一凉,抬手一看,是个瓷白色的小药瓶。
“这是何物?”宁拂衣将那瓶子在手中转了转。
“是奴家一片根须炼成的丹药,虽不能起死回生,但若是有什么伤病,一饮便好。”杜白双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道。
宁拂衣闻言,反手要塞回给她:“此物太过贵重,我不用。”
“堂主。”杜白双往后一大步,躲开了她的手,低头让发丝遮住眉眼,“奴家并无一技之长,仙力也寒酸低微,若不是堂主留下我,日子还不知如何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