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徒儿心中,师尊是世上最好的人,没有任何人能同师尊比,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配得上师尊,所以那些胆敢对师尊有一丝不敬之人,徒儿便对她千百般地厌恶。”秋亦抬头说。
“您虽不许徒儿提凡间之事,但徒儿经历凡间种种,多少也知晓了些什么。您命我处处打听宁拂衣所在,分明是在意,您近日喜怒无常,分明是因为她同别人亲近,心生醋意。”
“我知晓师尊之事并非我能置喙,但徒儿只想让师尊快乐,这才斗胆多言。”秋亦缠绕着手指说。
褚清秋碰了碰自己肿胀的嘴唇,并未将其恢复原状,而是将手垂下:“没错,我是在意。”
“那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呢?”秋亦十分不解。
“因为……”褚清秋将头低下,“害怕。”
“人心中一旦有恐惧结下,此结不解,那么永远都不得安生。”褚清秋似也是憋久了,如今竟如实道来,“我亲眼见过我害得她惨死之状,又如何能再轻易靠近,要她再次陷入随时会来的危险?”
“当初我同江蓠说过此事,但却并未和盘托出。”褚清秋从地上拉起秋亦,要她坐在自己身边,“你是个好孩子,有些话,师尊怕是只敢同你说。”
秋亦满脸懵懂,却仍细心听着。
“你可知晓诅咒之术?”她问。
“您从前讲过,唯有上古时,身负天地之力,与天地共生之人才能够降下诅咒。”秋亦说完,神情越发忧虑,“该不会……”
“那诅咒,我和宁拂衣身上各有一个,她的是一生无爱,我的是不渡情关。”
“一生无爱乃世人多憎恶,无人待她好。而不渡情关,则是与我相爱相守之人,必入鬼门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