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酸涩淡去,宁拂衣才起身,拉过苏陌的手握着,冲江蓠道:“她如何了?”
江蓠正要出门说,苏陌却紧了紧掌心,泛红的桃花眼望着宁拂衣。
“就在此处说罢。”宁拂衣冲江蓠笑笑,“劳烦。”
江蓠目光扫过苏陌,惋惜开口:“我寻不出她病状,也没有伤痕或毒害,只是一夜之间心肺枯竭。”
“像就要燃尽的长灯,油要尽,灯便枯了。”
宁拂衣并不惊讶这个说法,反而觉得很合理,她点点头:“那她还有多久?”
“或许今年年末,或许明年春起。”江蓠转了转指尖药瓶,抬手递给她,“这个能让她死去前,不必受太多衰竭之苦。”
宁拂衣接了,道了声多谢。
“那我先不留了,你们多聊聊吧。”江蓠莞尔,迈步走出房门,替她们关严。
门里便只剩了两人气息,宁拂衣轻挽衣摆,坐下床沿,苏陌则慢慢起身,同她面对面依偎。
宁拂衣正要开口,却忽然觉得耳朵一疼,她吸气出声,笑了。
苏陌牙尖还停留在宁拂衣圆润的耳珠上,她又用了用力,却不舍再咬,吐之出来。
宁拂衣将她从坏中拔起,捏着她后颈用口型道:“你为何咬我?”
“我想,让你,记住我。”苏陌离她很近,眼珠左右端详,好似怎么都看不够。
于是双手握住宁拂衣的脸,用力揉了揉,宁拂衣的嘴巴随之偏移,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