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拂衣捂着心口看那手势,奈何她并不懂手语,看了半天都没看懂,最后女子黛眉微蹙,从柜中拿出叠发黄的纸,用墨条写在上面。
“你是何人,缘何受伤?”
宁拂衣顿时如释重负,开口道:“我……”
“是过路商客,家住京城,此次来是往南边运货,奈何经过此地时不慎遭遇马匪,被抢去了货物,又受了重伤,幸被姑娘所救。”
她说话时,女子一定盯着她口型,随后眉头舒展了些,似是听明白了。
宁拂衣见她终于不再那么戒备,松了口气,试探道:“敢问姑娘名姓?”
女子垂眸,再次写了两字:阿丑。
宁拂衣一愣,随后眼神瞥到了什么,唇角松了松:“姑娘原来姓苏,苏陌?”
女子顿时防备地抬眼,连连后退,眼中尽是慌乱。
她到底受过什么委屈,竟是这般惧怕旁人,宁拂衣暗中不解,也不敢再吓她,连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幅泛黄的模糊不清的画作。
低声解释:“姑娘莫怕,我只是看见了上面落款,赠吾女,苏陌。”
女子眼神仍残留惊惧,好像林中被外来人惊吓的小鹿,她手又摸上腰间。
宁拂衣不知要怎么打消她的惧怕,只能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,将脸色又憋白了几分,营造出确实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假象。
这样又过了许久,女子才又放松了些,收起寒光,指了指床头汤药。
宁拂衣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,她连忙乖巧地拿起药碗,咕咚咕咚饮尽,还给女子看了看碗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