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。”宁拂衣将食指抵在唇边,蹙眉将她剩下的话呵斥住。
九婴的酒好像立马醒了,头也不晕眼也不花,翘着二郎腿坐好,揶揄道:“怪不得将我支出去呢,你说这几个人,如实告诉我便是,我自会躲得远远的。”
“治病罢了。”宁拂衣低头笑,“衣裳脏了,我换身衣裳。”
九婴抱着双臂靠在床柱上,目光跟着宁拂衣转悠:“别穿那黑的,衬得你怪凶悍的,穿那个□□的。”
宁拂衣本打算将衣裳丢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,收回来抖了抖,脸一时间更有些发烫:“这还是容锦师兄几年前缝制的,说待我及笄后穿,不过那时我即便及笄,身体也还是个孩童,便一直闲置。”
“这颜色……”宁拂衣有些嫌弃地犹豫。
“这颜色多好看啊,正适合你这年纪的丫头,你那个容锦师兄手艺不错。”九婴皓腕托着香腮,“也正适合见良人。”
宁拂衣横了她一眼,转身到另一个屋子换衣裳去了。
“开窍了的人就是不一样,好像变了个人似的。”九婴笑眯眯地抖了抖肩膀。
宁拂衣将那衣裙换上,从头到脚都正合适,说是□□,实则白色居多,明媚如三月的春,竟将她浓艳的眉眼都衬得温柔清淡。
凤目看向窗外时,阳光将眼瞳照射成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