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慢慢走进去。

女人正盘膝坐在席上,衣衫拖曳成蕊,发丝一半用玉簪束在头顶,一半随肩披散,遮住楚楚腰身,提笔而书时,莹白葱指同墨对比鲜明。

饶是宁拂衣,眼神都在这样的景象中定住半刻,这才开口挖苦。

“命令不成便用绑的,不愧是褚凌神尊,云中白鹤。”

“本尊严苛,若弟子不听话,有时也会用些手段。”褚清秋居然不曾恼怒,反而神色如常地回答,随后轻轻放下笔,施施然起身。

“这是什么?”宁拂衣指着桌上一叠纸张。

“你今日要背诵的心法。”褚清秋道,随手手掌一伸:“坐。”

宁拂衣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:“这么多?”

“不多,共一百八十四道水系心诀,你天资愚笨,只学皮毛难以精进,需要根基扎实方能有所可能。”褚清秋将伤人之话说得无比平常,“不管消耗几日,将之背下再来回禀我。”

“拿走背?”宁拂衣眼睛一亮。

“在此处背。”褚清秋回答。

宁拂衣长长出了口气,快步走到桌边,拿起一沓纸瞧了瞧,上面墨迹新鲜,应当是褚清秋今日才写好的。

这个女人,当真可怕。

“神尊不是风系么,怎么会这么多水系心诀?何况平遥长老只说姑且算作水系,我若不是,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。”宁拂衣还想挣扎挣扎。

“擅长一种术系便能只学一种了?五行总有共通之处,不知己知彼,往后定有瓶颈,今日先背水系,往后其他术系你也都需习得。辰时已到,莫要再耽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