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耍花样,我在茔池有消息来源。”
茔池?
几乎是马上,卢信义就想起那个该死的蔺国舅,一刹那,他目露凌厉恨色,“成交!”
去死吧!
狗杂种!
……
这小半天的时间,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。
姑臧山余脉的一个小山坳里,秦显终于熬过来了,陈晏也是,不过陈晏站位中排,酒只含了半杯,他毒性更浅时间要更早一些。
秦显还昏迷着,不知后续会不会有后遗症。但经过四个多时间接力和争分夺秒的努力,秦显紊乱短度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了,虽仍虚弱,但已不再气若游丝,把脉的军医和郎中喜道:“好了好了,性命是无恙了!”
小小的帐篷里,传来一阵欢呼,大家是喜极而泣,互相拥抱拍背。
而秦文萱抹去激动的泪水之后,却起身,一个撩帘出了帐篷。
帐篷十数丈外的大树下,站着一个人,夜色下风吹起灰色的棉布斗篷,他昔日颀长的身影如今瘦可见骨。
秦文萱怔怔仰头望着这个人,惨笑一声:“你是有猜过后续局势有可能会变成这样子吧?”
荀逍眉心一皱,“哪里没有危险?”他脸色变了,“你怪我?”
荀逍之所以在这里,带着秦显急速离开大军的正是他,他身手除谢辞外最好,因为秦显,他一直没有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