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前那两个强行将我按上救护车的护工，和善不少。

老护士推着我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停下，而后一个戴眼镜、脸型四四方方的男医生便走了出来。

他的胸牌上，印着‘主治医师：方正’的几个字样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方医生淡漠的瞥了我一眼。

“患者叫月弯弯二十岁，有十年的精神分裂症史！”老护士赶紧道，“方医生，送去哪间病房？”

“也是精神分裂？”方医生挑眉，“送去4号病房！”

这话一出，老护士变了脸色。

“可4号病房的患者……”

“最近床位紧缺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和四号都是精神分裂症。住在其他病房的话，别的病人不是更危险？反正都是疯子，就比比谁更疯！”

“那好吧！”

老护士欲言又止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沿着昏暗、狭窄的走廊，来到四号病房门口。

推开门的瞬间，我看到了靠窗的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被绑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女人。

唯一露出的那张脸，几乎没有血色。

嘴唇干燥，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口子。

老护士将我安置在病床上解开束缚带后，缓步走到女人旁边。

端起床头的杯子，用棉球蘸了水给女人轻轻的擦嘴。

女人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，感觉到了唇间的湿漉，拼了命的张嘴吮吸。

可是，棉球却被老护士先一步拿开。

“方医生给你下了禁食禁水的遗嘱，我不能给你喝水的！”老护士急忙道。

“渴……”女人哀求一般的望着老护士。

“我知道！”老护士满眼的心疼，“可方医生这个班的人你也是知道的，怕你喝多了会尿床，又不愿意收拾床单，所以不让你喝水！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