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,是他们神经太紧张,其实你只是想来吹吹风。”
冉宁声音松弛,没有不自然——
“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,肯定会选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,毕竟谁都不想要在最后一刻还被打扰,学校太吵不合适。”
手扶在栏杆上,斑驳的锈迹发硬,蹭着掌心稍许发痒——
“你很烦吧?大家这样关心你,根本一点也不舒服,虽然他们是好意,怕你想不开,但是过度关注,也是一种负担。”
稚嫩并不代表脆弱,年长也不代表坚强。
可惜人们常常把这两者混为一谈。
冉宁始终相信,人所能承受的极限,远比经历的痛苦要大的多。
她说中了女孩的心思,江池清冷的眉目,绽开一丝裂缝——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和你一样,也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江池一怔“你妈妈也去世了吗?”
“嗯,我两岁的时候。”
见江池没有刚刚那么抵触,冉宁便朝她靠近了些,或许是对着不知根底的陌生人,没那么多顾及,某些平常不能说的话,现在倒是可以聊聊——
“王老师挺关心你的,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关心我,每回看见我,也是让我多注意身体,别光只顾学习。”
“”
“想听我说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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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回到那个高三,最后的日子。
夜里很闷,冉宁被热醒,她把空调打开,起身想去倒水喝,刚一打开门,就听到了外公外婆的对话——
“苏志伟要出狱了,你看这事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