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图站起身来，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久了，眼前黑了一下，他双手撑在床尾缓了一会儿后才恢复过来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，我走了，你早点儿休息，徐老师跟王岩在一块儿，你不用担心，也别怪她，我跟她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，她才把房卡给我的。”

说完后，他便走了。

但看着他瘦削单薄的背影，顾影心里莫名的发酸:“你……你明天再走吧。”

虽然不想承认，但见他这种状态，顾影还是担心的。

秦牧言正好走到门口，他回过头来，问她:“可以吗？”

顾影没有应声，只是默默转过身去，算是默认了。

后来，顾影才从秦轩那里知道，他是上了一晚上夜班之后过来的，怪不得这么这么累，躺床上就睡着了。

顾影借着阳台上的灯光看他，他紧闭的双眼，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。

手指顺着他面部轮廓和五官轻抚，似乎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心里。

半夜，秦牧言睡醒的时候，阳台上的灯还亮着，顾影背对着他站在窗前。

她身上的睡袍在夜风的吹动下衣角翻飞，指尖一抹猩火，明明灭灭。

秦牧言过去，从背后将她抱住:“怎么不睡？”

顾影等手里的烟抽完，在窗台的烟灰缸上按灭，然后转过身来，浅笑盈盈的看着他，她薄唇轻启:

“做吗？”

秦牧言顿了一下，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。

见他迟疑，顾影自嘲般的笑了笑:“那就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