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还有说,桑柔柔不该一上来就拿门栓打人。
那徐草花本就是个没理都要搅出三分理的泼妇,你倒好,人家找上门来,你不好好跟人说话,还直接上手打人?
那徐草花是好惹的吗?
你先打的人家,再又打不过人家,被人打了,还要再缠上去,那搁农村话说,打输了死皮赖了。
一番劝说下来,最后倒变成了桑柔柔的不是了。
桑柔柔气红了眼,像头受伤的野兽似的,冲着那些长舌妇们嘶吼着。
“这里没你们事,都给我滚出去,滚出我家。”
她捡起地上的门栓,开始轰人。
桑母吓的连忙从后抱住她,“柔柔,咱消消火,别这样……”
“走开,都怪你。”桑柔柔一把甩开母亲,愤怒的指责,“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?从小到大,不论我遇到什么事,你从来没为我出过头。就在刚才,我被徐草花那臭女人打的时候,你躲哪儿去了?”
“柔柔,我,我出来了。”桑母落了泪,心里有愧,也有怨。
她一个死了丈夫,没有儿子,又没娘家人撑腰的寡妇,除了夹着尾巴做人,还能怎么办?
怕桑柔柔受委屈,她没有再嫁,而是一个人抚养她。
在农村,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,尤其还是个女孩,就注定要受人欺负啊。
别人不懂,就单为养大桑柔柔,桑母就已经耗尽了半生的力气了。
何况,她还拼尽全力,供孩子读了书,上了大学。
她自认为,对桑柔柔,她真是倾注了毕生心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