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有如此区别,不过是因为被鞭打的时候,他知道对方是执掌戒律的晏律真人,而这一回,他求得是自己的师尊。
虽然是同一个人总归是不一样的,他哭得凶,是因为他觉得后者会被他的眼泪撼动。
可是晏律没有,他都痛成那样了,也没解开那几道经脉禁锢,一直冷冰冰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痛苦。
虽说严师出高徒,他也很清楚晏律这样做是为了他好。
但是那一瞬间,他的心里还是起了疙瘩。
他害怕、他惶恐、他担心这几年的相处,他于晏律来说还是那个被捆着受他鞭笞的来历不明的妖族。
为了掩盖自己的害怕,他以生闷气的形式,表达着自己的情绪,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跟晏律交流了。
所幸,只有刚开始那几天极为难捱,随着经脉被拓宽了之后,就再没有那么痛苦难当了,所以他现在才能这么正常地走出来,接见其他宗门。
纪遥收了自己的本命法剑,看了眼正在观察着他们几人的琉璃镜,飞速地收回了眼神,一言不发地带着几个师兄师姐,离开了众人面前。
几个琉璃镜里观望着一切的仙尊都察觉到了纪遥的不对了。
清昭微微蹙了蹙眉,“纪遥是怎么了?他怎么瞅着他好像在躲着我们似得?”
文玉林轻笑了一声。“师兄误会,纪遥确实在躲人,但您只是被误伤的。”文玉林语气一顿,瞟向那沉默地站在七星首位上的大师兄,意味深长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