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婕坐定?,陈昭将那架像小燕子的小飞机递给她,几个月前他亲手捏的。
“记得这?个么。”
刘婕捧着小飞机,“嗯,歼5,第一代歼击机。”
“你说它像燕子,像鲸鱼。”陈昭顿了顿。
刘婕惭愧,抿唇笑了笑。
“这?是?现在看来很?简陋的初代战机,但它击落敌机架数占共和?国?空战战果六成。”
陈昭目色平静,阅历与人生经历使他身上天然散发意气风发的骄驯。
“我以前最喜欢缠老头讲他以前开飞机的故事。每次讲完故事都会告诉我:你是?什?么模样,共和?国?空军就是?什?么模样,你有多大力量,共和?国?空战就有多大力量。”
他的职业天生带有使命感,不能擅自离岗,也不能将个人置于集体之前。
刘婕低垂脑袋,将手抄进棉服外套口袋。她只是?看似委屈,但更多的是?心疼和?怜惜。
“喃喃,很?多事情是?我作为?飞行员没有办法避免的。”陈昭低声?说。
比如天气,比如设备故障,比如突如其来的外敌。
可他天职如此。
“我只能尽最大能力保护作为?飞行员的陈昭。”
刘婕没有说话,两只手搭在腿上,陈昭牵住她,温热的掌心覆盖,她没有挣脱。
“对你的那番话,也不是?我愿意看到的。到了那个地?步,你当然可以怪我。”
“但是?喃喃。我现在还在你面前,我们还有很?多时间。”
刘婕眼睫微颤,比下午更要觉得鼻酸。她抿唇,小声?说了句什?么。陈昭听不清,于是?靠近些。她复述一遍,依旧咕哝着,不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