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牢头连卫潇潇的裙子边儿都没摸到一把,正满头是汗地试图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,就听到“嗷”地一声大哭。
卫潇潇大学修台词课的时候学过发声方式,腹式呼吸,气息要从丹田流出,声音仿佛从天灵盖飘出,才能传得远。
此时她用这种科学的发声方式一哭,可比刚才那速成了半个时辰、好不容易才吹响的笛子厉害多了,不但整个临水阁楼的窗子纷纷打开,远处的人也立刻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朝这边赶来。
玉三娘近日来心神不宁,正打算午后喝了花草茶小睡片刻,也被这一嗓子嗷得头皮都炸起来了,她叫下人推开窗户,自己伸头往下一看,当时心里就叫了声不好。
假山石边,徐牢头袒胸露怀,上官家的小娘子鬓发凌乱、嚎啕大哭。
再联系徐牢头平时里那副色字当头就不管不顾的秉性,瞎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。
玉三娘急火攻心,带了人立刻往下赶。
来到假山石旁,玉三娘先叫人把摔懵了的徐牢头架走,随后吩咐跟在身边的六子:“把这一带围起来,别让别人进来,我和卫姑娘说几句。”
六子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姐,咱们当值的人手不够……”
“不够就从别的地方调!”玉三娘气得语调都变了,只觉得这一个两个都不让自己省心,只会给自己添堵,六子不敢再多说什么,连忙退下,吩咐其他下人:“把码头附近当值的人先调过来,把这一带围起来。”
计划顺利,卫潇潇心里炸开了一个喜悦的烟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