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潇潇拿着包子,悄无声息地和黎越对视了一眼。
京郊水牢的犯人是要劳作的,每天白天干活,太阳下山后回来。
狱卒口中的围场,应该就是每天的出工地点。
而这也意味着逃出去的机会变多了,去围场的路上、在围场工作的时候、从围场回来的路上,没有铁栏的束缚,也不像去临水阁楼那样有专人一对一地监视,也许能够找到出路。
卫潇潇和黎越匆匆吃完了早饭,牢门打开,狱卒将他们押进一条由别的囚犯排好的纵队中,一行人一起朝围场的方向走去。
卫潇潇数了一下,这个纵队一共十来个人,男女都有,甚至还有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,跟在母亲后面。
看守纵队的狱卒一共两个,一人走在队伍中间,一人走在队伍最后,每人的腰间除了长刀外,还配这一把特制的小弩,日光照射下来,弩上闪着森寒的光。
这把小弩的作用不言而喻——如果有人从队伍中逃跑,狱卒无需追上去,只需要弯弓搭箭,弩箭就会射进逃跑者的要害,让他为自己的越狱付出足够惨重的代价。
……也就是说,去围场和回来的路上,大概率是很难逃脱成功了。
大概半炷香的工夫后,他们一行人便到了围场。
卫潇潇用眼睛估算了一下——围场大概和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大,被分成了不同的区域,负责不同的工作。
此刻已经有早到的囚犯在里面劳作了,看流程很像一个木材厂——有些人在搬运原木、有些人在劈柴、有些人在刨花。
卫潇潇和黎越对视一眼,双方的脸色都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