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。”昭瓷又掰开饼给他?,自?己的那块三?两就吃完,反驳道,“明明是你?麻烦得多。”
她就吃食讲究,但薛忱不?是,衣食住行统统有讲究。
刚才?说里边有好多块饼的人,眼都?不?眨接了她递的半块,垂睫,吃得安静又认真。阳光倾泻,无形间?柔和他?身侧的轮廓。
昭瓷微弯眉眼,陡然意识到件事。薛忱说的这些,大部分都?是他?失忆前的事。所以这个本子,是之前写的?
迷茫间?,薛忱突然开口,是回应她之前那句话:“我?现在?听不?到你?的心声了,昭瓷。”
昭瓷诧异迟疑地眨眼,没来得及应声,就见他?微侧脸,目光在?回廊的某角稍作?停留,温声道:“所以如果有事发生,得麻烦你?告诉我?。”
顺着他?的目光望去?,隐约能瞧见几片绿叶,然后是朵有点儿丑的花。昭瓷倏忽一弯眉眼,笑道:“好的。”
冲远处挥挥手,她接住了飞扑过来的石罂花,手指有意无意捂在?它的嘴上。
“你?要进?来吗?”昭瓷抱着石罂花,又问一次。
薛忱摇摇头。
在?门合上前,却突然伸手挡住门。昭瓷从里边探出脑袋,仰着脸望向他?,困惑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想?起件事。”薛忱目光微动,没忍住,抬手揪了下?她翘起的发丝。在?姑娘家不?满的视线里收手,状似不?经意:“就如果那颗柳树——之前你?种的,我?自?己养不?好的话,你?能帮我?照顾吗?”
“当然能啊。”昭瓷应得很快。
这事约莫没记在?他?本子里,之前说好的,而且一直不?就这样么?她会过去?帮他?种柳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