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没有?大事瞒我的时候。”昭瓷轻轻道。
能判断他说真话假话的前提,是他允许她进入识海里。可?现在?,薛忱已经将她从自己的识海里推出来。
薛忱只是抿抿唇,半晌没出声。
这态度昭瓷丁点不意外。她脑袋搭在?他的肩膀,叮嘱道:“现在?可?以不说,但之后?,之后?要告诉我的。”
薛忱应了声,抬手拢着两人搅在?一处的发丝:“会和你?说的。之前就答应过,一定会和你?说的。”
“还有?,”昭瓷眯着眼?,语气不善道,“读心术这件事,我需要收到?一份长篇的检讨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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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神节期间,外边永远热热闹闹的。
昭瓷扫了眼?窗外,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,继续对着看?过无数遍的书,都快倒背如流了。
身为薛家少?主,薛忱最近忙得很,都见不到?个人影。
闲暇时,她会掏出薛忱那份好几面纸的检讨书反复诵读。情真意切,言之有?物?,是不可?多得的好检讨书。
昭瓷消气不少?,收了检讨书,转着笔,又在?想那侍女的事。
反正问?薛忱他也不说,她都懒得问?了。谴着石罂花去府邸里走一遭,果然听来不少?相?关的八卦。
可?能是之前她们口中“薛家快完蛋了”的说法,整个府邸侍从私下里明?显就不像之前那般恭敬。
在?他们的八卦里,有?提到?黄衣、粉衣侍女口中的诡异传闻,有?点类似她经历的事。
据说,当时突然经历这事的是薛家第一任家主的小儿子,一夜之间,所有?人都忘记他们的存在?。玉牒、族谱,统统没了他的痕迹。连房间,都突然变得空荡。等记起来的时候,薛家家主却怎么也找不到?小儿子的踪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