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事应当算翻篇了。
薛忱原先这么以为,但现在看?来好?像没有。
在第无数次接过昭瓷递来的小纸条,他终于忍无可忍:“昭瓷,你能?不能?和我讲几句话?”
虽然就过去一天,但这一天里,他就没听过她的声音。
打招呼,写小纸条;问问题,写小纸条;关心他,也写小纸条。早安午安晚安,倒是一个没落下,可全是小纸条。
他那红色的、绿色的、蓝色的,各种颜色的纸条堆成彩色一大叠。
又是纸条:好?啊,讲什?么?
薛忱面?无表情接过,丢到火盆里,冷脸看?着她。指尖却?被悄悄地?勾了下。
昭瓷凑过来,挨着他坐,眼睛一眨一眨,终于小声地?开口:“讲嘛。”
声音软糯糯的,就是不肯和他对视。
姑娘家发?髻间的簪子是他之前送的,甚至是她要回来的、被花芷拿走过的那支。连零星的花钿,都是他亲手点的。
像突然下了场雨,那点快要冒出来的怒火被无声息地?扑灭。薛忱无奈叹气:“依你,不想讲就算了。”
“你还?要多少小纸条?我给你准备好?。”他又问,勾住她的手指捏着。
“还?要几张应该就可以了。”
再要一会儿她应该就不会纠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