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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忱倒吸口凉气,头发被股蛮力往下拽。脖子也是,被很用力地往左边钩去。有那么瞬间,他觉着自己既要秃,又要脑袋脖子分家。

“薛、薛忱。”昭瓷吊在他身上,颤颤巍巍开口。

“我在,我在的。”薛忱很快应声,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背脊,“怎么了??”

回应他的是那股蛮力的骤然增大,好似连头皮都要扯掉块。

薛忱“嘶”了?一声,忍着痛将她往上一托,防止人不留神摔下去。

“我裙子上有蜈蚣。”昭瓷吸吸鼻子,声音细弱蚊蝇。

她衣服快要哭出来的模样,话语发颤:“而且它好像还在爬。”

薛忱低头,果然在裙摆边缘看见只蠕动的百脚虫。银光将虫掉落,他低声哄道:“好的好的,现在没有了?。”

“嗯。”昭瓷在他肩上蹭了?蹭,没敢看裙摆,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,扯了?衣襟将头埋进去。

清冽好闻的香气愈发浓郁,她小小声道:“你不准用抓虫的那只手碰我。”

薛忱之前知道她怕蜈蚣,但不知道会怕成这样。

姑娘家整个人窝在他怀里?,只露出个漆黑的脑袋和姣好的侧脸,鼻头泛红,有几分受了?欺负的楚楚可怜。

他心念一动,抬手捏了?下她的脸,笑吟吟道:“可是我碰了?诶,怎么办?我刚才拿这只手抓蜈蚣时,发现它虽然脚多,但捏着其?实挺软绵……嘶,昭瓷!”

脖子差点没给?这骤然加大的力度拧断。

他倒吸口凉气,抓住那只作祟的手:“我瞎说的。”

就算这样,脖子那股力度还是半点没松,甚至愈揽愈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