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没多久,里头?传来贺川长老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“那?你要在这等我。”昭瓷边推门,边回头?叮嘱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他低声回应。
屋里云雾缭绕,四角点着明晃的灯火,木桌临窗,上摆鎏金雕花铜炉,吐着净心?好闻的香气。
贺川正?坐在把太?师椅上,翘着腿,毫无半点长老的架子。回头?一见?是她,摆摆手,满不在意道:“不用行礼,坐那?。”
他指的椅子是把梨花木圈椅。
昭瓷规规整整坐下,挺直背脊,像是回归小学时代——可能比小学生坐的还端正?。
她正?对面,就坐着阿紫。阿紫眯眼打量着她,不时还摆弄自己浅色的蔻丹,气质上,明显与之前?迥异。
贺川长老之前?和她说,想问什么直接问。早点问完,就早点结束这场酷刑。
两边的目光都难以忽视,昭瓷坐得愈发直,斟酌着开口:“那?个?,我想问……”
想象里,她应该和业界精英一样?自信发言,真的说话时,气势却陡然弱了一截,甚至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?。
一个?个?来还好,但为什么要同时面对两个?啊?
昭瓷欲哭无泪,在他们?投来的困惑视线里阖眼,视死如归般飞速道:“你之前?说和我熟识是什么意思?还有那?张无字小笺,又是什么意思?你现?在是不失忆了吗?还有,对魔化后的事有印象吗?”
字词句跟钢镚似的蜂拥往外冒,贺川和阿紫都听得一愣一愣。
半晌,阿紫消化完她的问话,笑道: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大?堆问题?那?我一个?个?回答好了。”
说话腔调倒还是之前?那?副,连气息也没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