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贺川长老?都?没通知她,便说明阿紫依旧昏迷不醒——昨天就?是。
她一清嗓子, 极其熟练地用玉牌联系另方人:“管事,还是我,想请问下发簪的事有消息了吗?”
实在惦念那只不翼而飞的簪子,昭瓷自回来后,几?乎每日都?要问三七客栈的管事。得来的回复千篇一律:“不好意思,没有。”
熟料今天些?许不同,管事道:“有小厮说见着过,但他有事告假, 等他回来后我弄清了告诉您成吗?”
“可以的,谢谢。”昭瓷飞速应道。
她将玉牌放到一旁, 顺手?捏了个纸片人。
纸片人会优雅地鞠躬, 还会发出她的声音, 温温和和地说道:“早上好,薛忱。”
昭瓷立时?弯了眉眼, 将它从窗户口?放出去。
等薛忱醒来, 就?会第一时?间?收到她的打招呼。
刚洗漱完, 突然传来有节律的敲门声。这个点, 她看眼桌面的沙漏, 十之八九得是涂珊珊。
昭瓷没多想, 随手?扒拉两?下鸡窝似的头发,便大步往外走,扯开了门。
门外, 少年罕见地着了身月牙白衣裳,姿态翩翩, 瞧见她时?眉眼好似开了花,温声唤道:“昭……”
话音未落,当着他的面,昭瓷“啪”地合了门,揪着自己凌乱的头发,边往屋里冲,边嚷嚷:“等等等等!”
到底是为什?么他会这个时?候来,然后见到邋里邋遢的她啊。
昭瓷快要抓狂了。
磨蹭向来是她的传统美德。
昭瓷从不晓得有天她做事的效率能如此之高?,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?间?,又梳头、又换衣服,还能简单地化?个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