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但她?就?是非常肯定这是场梦,很怪的场梦。
可少年?还是在她?视线里,被不知从哪飞来的、 与她?手里那把一样的匕首穿过胸膛,炽热的鲜血糊了?她?满脸。
他却?似察觉不到痛苦般,冲她?笑道:“下次见。”
疲倦感铺天盖地而来,昭瓷的意识逐渐模糊。男人有没有应她?,应了?什么?,昭瓷统统没有听见,又坠回无尽的黑暗中。
“昭瓷。”
突然有人轻轻唤道。合着冷冽的香气,同网兜似的将她?捞起?。
昭瓷猛然睁眼?,先看见古朴无纹的木床顶,怔愣刹那。
这是在哪儿?
首先排除她?的房间。
然后察觉到指尖那点冰冷和痛意,昭瓷才转过头,看见少年?那张精致出尘的面颊。
两人现在的姿势可称不上雅观。
她?举着双手,几乎是被压在床上,热气拂面,带来股难言的战栗。她?楞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颊,极缓眨眼?。
“你梦见什么?了??”薛忱低声开?口,松开?攥着她?的手,将她?面颊汗湿滑落的鬓发拨到一侧,嗓音放轻:“没事的,全都是假的。”
昭瓷不大想回忆方才那场梦,摇摇头,一言不发。耳侧贴着的触感冰冰凉凉,叫她?从那场凌乱不堪的梦中醒来,好受不少。
她?无意识地一蹭,耳侧那只手僵住,她?也跟着僵住,抿抿唇,不自在地错开?视线,暗恼方才那场梦。
余光里,突然瞥见摁着她?的那只手掌映有斑驳的血迹,而她?的指尖,正牢牢掐在他的伤处。即使醒来后,力道依旧半分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