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家整个人笼罩在晚间的朦胧光线里,逆着光,愈发显得有些隐隐绰绰,看不大真切。只眸中好巧不巧落上碎光,熠熠生辉。
薛忱眉眼?微弯,俯了?身, 温声道:“我也想见你。”
见不到的时候想,见到了?就?更想。
“那你是比我想见你更想见我吗?”她?跟绕口令似的, 掰着手指数道, “我是有点, 但是你没有有点了?。”
“算了?,我也不要有点了?。”她?盯着他, 忽地, 嘿嘿笑道:“我们就?是一样的了?。”
薛忱垂睫, 轻轻地“嗯”了?一声。抬手, 将她?眼?角因困意渗出的那点泪花拂去, 轻轻开?口:“我送你回……”
话语戛然而止。
他习以为?常地看着她?靠近, 却?依旧不可避免地绷紧下颌。
但她?只是凑过来,紧紧攥住他一节衣袖,鼻尖翕动:“话说, 你身上为?什么?有股特别的香味?”
她?不也是?
“你下回,”薛忱话语微顿, 也跟着凑前,贴住她?的额头,平静道,“不准喝酒了?。”
近了?,那股明媚活泼的气息果?然愈发浓烈。像盛夏里开?的一捧捧繁花,肆意生长。
“可是你刚说明天……”
“明天也没有。”
“那后天……”
“后天、大后天、大大后天,以后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