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忱静静盯着她,红痣的热意已然无法磨灭,蔓延着烧到眼尾。
说不清是恼还是些?别的,他看着她瞳仁里映着的身影,轻轻道:“你能认出我是谁吗?”
“薛忱。”她毫不犹豫开口。
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,带起片痒意麻意,还有不属于夜晚的滚烫。
她碰过的地方似是一路燃起烈火。
薛忱默然刹那,抿唇由着她打量,在那样的目光下无处遁形。
和醉鬼总是无道理?可?言的。
但?大抵醉鬼同他大概也毫无道理?可?言。
“算了,不能这样说话。”昭瓷骤然开口,松开手里的辫子?,嗓音严肃,全然忘了不久前?自己刚做些?什么。
她指尖点在薛忱肩膀,试探地一推:“你往后退点。”
先?靠近的是她,先?动手的是她,先?过分的是她,现在倒好,先?退后的也得是她。哪有这等事?
薛忱扯下她的指尖攥住捏着,温声笑道:“怎么了吗?”
昭瓷思索刹那,坦率道:“好像离得有点近。”
将将说完,又听见少年轻轻笑了一下。
炽热的呼吸像羽毛般擦过面颊。
昭瓷迟疑地眨眼,恍惚地看着他点点靠近,双唇堪堪隔着一寸的距离。以呼吸做掩,无声地交换着彼此的温度。
“昭瓷。”他微扬下颌,反客为主地擒住她的整只手,眸中明暗交错,“我可?以……”
可?以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