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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那个吧。”昭瓷一眼看过去,指着?托盘里红色的液体道。

“好嘞,这是瓮城特有的玉浆露。”萝卜精将樽递给她,见石罂花无?甚喝东西的想法,便?又圆滚滚地离开。

浆露入口,甜甜酸酸的滋味弥散唇齿,最初是格外好喝的。可?淌过食管后,就带点灼热的口感,像在?焚五脏六腑似的。

昭瓷连咳几声,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怎、怎么了?”石罂花大惊失色,绕着?她打转,“是下?毒了吗?”

昭瓷说不出话,一个劲地摇头。她将酒樽放到一旁,半晌才解释:“我以前?没喝过酒,它这个浆露好像是种酒,只是最初喝着?像果汁。”

说着?,她遗憾地看眼那樽,敬而远之。好喝是挺好喝的,但她实在?喝不得。

石罂花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
昭瓷不再说话,盯着?足边的青草发呆,强逼自己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

回?去后她得找下?阿紫,现在?想想,阿紫确实不对劲得很。魔化过,失忆过,连那盏难辨真假的灯都是她找着?的。但是那个和瓮城城主交谈的隐形人是谁?前?宗主吗?他们想拿卯日?灯做什么?

疑问?越积越多,有种到了临界点的错觉。

良久沉默,昭瓷忽地抬眸,边活动脖子?,边无?意地往天上望。

她突然惊讶地“咦”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石罂花问?。

“这里,还有这里。”昭瓷手在?空中?点着?,疑惑道,“为什么会有两轮月亮?”

“真的假的?”石罂花震惊抬头,顺着?她指的方?向?望去,却只看见一轮满月和一片星空。

“只有一轮啊——等等,你不会醉了吧?”它打量昭瓷,又觉着?不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