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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?的手指被攥得生疼, 面颊也被他?像揉面团似的, 左右拉扯。

这是拒绝吧?

拒绝她?来了?解他?。

昭瓷看着他?那?张脸放大,又眨了?眨眼。他?学她?那?样,在她?额前一撞, 只?是力道比她?小得多。

耳边又想起方才三头鸟那?堆奇怪放浪的话?,昭瓷屈起手指, 强捱着不推开他?,扬起下颌道:“我明白了?。”

明白他?只?想维持现在的同门关系,不亲近到无话?不说,也不疏远到无话?可说。

“那?我们?是好朋友吗?”她?问,不自觉歪了?下脑袋。

薛忱看着她?,微弯眉眼:“嗯,现在当然?是。”

她?之前说得太严肃,薛忱直觉她?明白的东西不是他?想让她?明白的。想听听她?的心声,又不想松开她?的手。

沉默刹那?,他?目光微动,温声问:“你说,你明白什么?”

“明白你想让我明白的。”昭瓷含糊其?辞应道。虽说她?很能理解,可被拒绝就是叫人?难为情的。

在这时,三头鸟的说话?声、妖怪的打斗声,还有百鬼夜啼声,统统都归于一片平静。

烛火昏暗,室内无风无声。

薛忱没再说话?。

忽地,体内似有股涓流淌过,迟缓轻细,顺着经脉流过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