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瓷目光飘忽,望眼桌上的三秋花,又望眼窗纸外?朦胧的皎月,没有应声?。
门又吱呀合上。
她阖眼在床榻躺着?,试图理清这段时间的事,头晕脑胀,思绪同堆乱麻般。一会儿想起薛忱的伤势,一会儿想起山上的阵法,一会儿又想起那?只灰狼和那?句古怪的话。
等门外?的脚步消失片刻,昭瓷骤然睁眼,麻溜下床、披外?袍,做贼样?地推开小道门缝。
长?廊寂然,右侧房门紧闭,似乎只有叩开或闯进两种选择。
闯进太冒昧,敲门扰人睡眠,都是错上加错。昭瓷轻手轻脚合门,缩回来,换从窗户出去。
薛忱经常不关窗。如果今天也是,那?她就能在窗缝里看看他怎么样?。
就看一眼,不能打扰他睡觉,也不能添麻烦。
跳出窗的刹那?,昭瓷陡然汗毛耸立,凭本能仓皇一躲,在地面沾上一身的灰。几缕乌发?飘落,断处如被锐器削断般整齐。
月华荡漾,半空中反射不寻常的亮光。
面颊泛着?细微的痛意,昭瓷抬手一拭,果然摸到条细小的口子和黏腻的液体。刚醒时听见的纷杂声?,又在耳边反复回响,只是少了那?句话。
百妖夜啼。
是百妖夜啼。
脑海里有个声?音这样?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