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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些法子都是对旁人的。

特别的人总该特别些。

少年逆着光,神情莫名显得晦暗。

昭瓷弄不懂他在想什么,脑海里,一会儿是地牢里他浑身是血的模样,一会儿又是薛芸几次把他丢下去的场景,混乱至极。

风声簌簌,嘈嘈切切的细微纷杂混在一处。

说点什么。

她?想说点什么。

薛芸那pua似的话完全?没道理。

“薛忱。”昭瓷轻轻开口,又在后边,郑重补充,“薛师兄。”

薛忱:“嗯?”

应完他又愣住,视线下移,盯着她?堆起?的卧蚕,不甚自在道:“别突然这样喊我?。”

挺奇怪的。

“但你就是排在我?前面的。”昭瓷翻过他的掌心?,放了只金坠子,正中嵌的红玉流转异彩,被她?捂得发热。

她?一根根合实薛忱的手指,像他掰开她?的手指那样,抬眸,认认真?真?道:“你入门比我?早,修为比我?高,懂得也比我?多很多。宗门里的大家?,都觉得你很厉害,非常厉害。”

她?说得很委婉,悄悄反驳薛芸说他一无是处的话。

应该能听懂吧?

又怕他听懂了觉得她?冒昧,昭瓷揪着袖子,在后边不好意思地解释:“其实我?一般也不会说这种话。只是,有点儿担心?你。”

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,与混着香气的山风一道,吹得少年心?头?发痒。掌心?里的坠子也是,沾着温度,像钩子一样落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