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忱却蹙起?眉:“你还能看?见那只狼?”
“对啊。”昭瓷应道,反问,“你看?不见吗?”
“嗯。”薛忱平静出声?,“就?方才它放下花的刹那,就?从我视线里消失了,半点气息不剩。”
他被攥住袖子的那只手,反攥紧昭瓷的手腕。指尖顺着掌侧,悄然?穿过她的指缝,扣紧了那根尾指,像担心弄丢似的。
“它把花放在我面前,想叫我拿起?来。我可以拿吗?”昭瓷谨慎问道,尾指无意识摩挲他的手背。
又是那股酥酥麻麻。
薛忱手一抖,方才攥住她的动作近乎出于本?能,回?过神了,他又不大愿意放开,分外泰然?地?收紧力度温声?道:“你想的话,就?拿罢。”
这不定?就?是什么坏事。
尤其他没记错的话,灰狼叼着的那朵花,和她结契的石罂花长得完全相同。
昭瓷刚想弯腰捡起?,那只灰狼又同做游戏似的,将花叼起?,冲她伸出左爪放在半空。
她不懂这什么意思?,愣神刹那,以训狗的经验,试探问道:“握手?”
灰狼眼睛一亮,放下左爪,又抬起?另只爪子。
昭瓷:“……换手?”
有点像被抽查回?答问题似的。
灰狼“汪”一声?,将那只爪子往前探了探。
昭瓷同它大眼瞪小眼,好半会儿才试探地?,弯腰,轻轻握一下它的爪子。
这回?和薛忱那次不同。
她可以握住,掌心里肉垫柔软又粗糙,沾着点砂砾,捏在手里有种别?样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