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知道他两是兄妹,还是无缘由地有点儿不高兴。
他压下心头的异样,平静出?声:“这就是卯日?灯。”
昭瓷:“……?”
她打量着薛忱手里的东西,困惑眨眼,长得?分明同现代灯罩相似。灯柱、灯座、灯碗一个不见,怎么就是灯了?
小说里分明写着,卯日?灯做工精美?,这瞧着和精美?怎么都扯不上关系啊。
“卯日?灯内有根灯芯,亘古不灭,是它司百妖效用的由来。”薛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,将卯日?灯递回给她,解释,“它应当是被抽去灯芯后,进?入了休眠状态。”
说着,他也轻微蹙眉:“按理说卯日?灯有灯灵,即使被抽去灯芯,灯体仍在就不该休眠的。”
失去灯芯的卯日?灯,就跟普通的灯无甚区别。
所以得?从找灯变成找灯芯了——那么小的东西,会更不好找吧?
昭瓷稍许垮脸,点点头,又问:“不过,你怎么知道它是卯日?灯的?”
昭邹和她都是穿来的,见这长得?跟灯罩似的东西,多少带点惯性?思?维。她听见的时候也是,根本不加怀疑。
薛忱想说什么,却突然?捂唇,咳嗽不止,面?色似乎都比平时苍白许多。每咳一次,掌心就是一点鲜红。
他将喉里的血腥强压下去,沙哑解释:“以前?见过一回。那时卯日?灯还未生?灯灵,换灯芯时,就会变成这样。”
识海里响起饕餮幸灾乐祸的声音:“所以我?说你现在还活着,已经是命大了。”
薛忱懒得?理他,漫不经心藏起掌心血迹。抬眸,瞧见姑娘家里边明晃晃的担忧,稍许一愣。
“怎么了?”昭瓷问道,只晓得?他不舒服,却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薛忱稍一犹豫,轻声道:“有点感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