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猛地扼住。
“行了,别乱动。”薛忱单手托着她,另只手在她脑门?一弹,见她不安分,又威胁道,“再动我把你从这丢下去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左侧高千丈、缭绕云雾的悬崖。
“真的吗?”昭瓷震惊,瞧他说的很认真,不敢再动。
“嗯。”薛忱笑了一下,“假的。”
那?他还得去捞,不自找麻烦么?
昭瓷撇撇嘴,下颌又像方才那?样,搭在他的肩膀。
移开不久的乌发卷土重来,混着热气,一阵阵地扫过脖颈。
薛忱难耐地扭头,耳尖红了小片。
半晌,他才开口,温声问:“你昨晚干什么去?困成这样。”
“在想你呢。”昭瓷勉强睁眼望向他,诚恳道。
薛忱难以置信瞪大?双眸,怔愣间,又听她道:“想你是不是生气了,要是和我绝交怎么办,然后还捣鼓了下稻草娃娃——大?半夜就过去了。”
心里那?点不虞,因?她和别人更亲而?产生的,骤然随这番话,作云烟般消去。
“下次,”薛忱话语微顿,空出?只手在她脑门?轻轻一拍,温声道,“睡觉去吧,不用管我的。”
“要管的。”昭瓷困极了,声音起初有?点小,又蓦地拔高音量,“当然要管的,我不希望你生气。”
层层叠叠的枝叶掩映间,碧空如洗,艳阳高照。
薛忱悄悄一弯眉眼,没再说话。
等过半晌,昭瓷都没听他出?声,又有?些昏昏欲睡。
山间清风轻缓,穿过枝叶,卷起她散落的乌发,又悄悄捎来少年温和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