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才来的例假,她以为?不会再来,便没有带月事带,哪想?到……
读书时都会在包里备几片卫生巾,昭瓷是头回遇到这么尴尬的事,急得语无伦次。
“薛忱。”她只能喊他,出口时很快冷静下来,扯着衣摆道,“你有黑色的外袍吗?”
或许能借她套一下?
昭瓷想?着,又?不知?道怎么解释。
她手在背后结印,洁净术一个接一个往衣服上丢去,半晌不敢停顿。
薛忱脑海里骤然涌入一大串急促的心声,听了半晌也没听懂。只看见她站在马车门口,目露纠结,正想?问怎么了,就听见“月事带”三字。
他神情猛滞,总算明白些什么。
……今天真该载入史册。
薛忱掏衣服,神情平静:“有。”
惊慌过后,就是长时间的摆烂。
昭瓷披着薛忱的玄黑外袍,被他拽着往三七客栈里走。这着装确实奇怪,不过戴着帷帽,谁也不认识谁,她已经能平静应对店伙计诧异的目光。
“这边登记信息。”店伙计将玉牌还给他们,往另边引。
薛忱望眼身侧垂着脑袋的姑娘家?,替她理理衣袖,温和询问:“我去就可以了吧?能先带她上去么?”
“可以的。”店伙计点头,同昭瓷微笑道,“这边请。最左侧临山,最右侧临海。二位是最先到的,可根据喜好挑房间。”
昭瓷扯扯薛忱的袖子,踮起脚,小?声附耳:“谢谢。”
她确实一秒都不想?再在这待着了。
是能用传音术,但她仍留着在现代?时说话的习惯。
呼出的热气穿过薄纱,落在少年的耳尖上,不着痕迹带起片浅红。
薛忱目光微动,抬手将她的帷帽往下摁了摁,神情平静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