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在他肩上的姑娘家?倒是睡得香,唇边挂着缕笑意。用来束发?的发?带,与梦里的刚巧一致,不管是颜色还是纹路。
这都什么事?
薛忱烦躁的一压眼皮,泪痣似乎又?开始发?烫。连前日里,那场意外都骤然浮现在脑海里。
他罕见地走了很长时间的神。
“薛忱。”
突然的,身侧传来姑娘家?的声音,这回离得很近,听得也分外真切。
薛忱怔愣,绷紧下颌,别扭地转过脑袋。半晌,才很轻地应道:“嗯。”
昭瓷揉揉眼睛,打着哈欠直起身:“是我自己靠过去的吗?不好意思?诶。”
她的指尖还被攥着,冰冰冷冷的,试探地抽了一下依旧拽不出来。
怪不得睡觉时,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似乎靠在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呢。
薛忱没看她,闷闷道:“不是。”
又?在后头接:“你往白猫那靠的。”
她真的,之前那事一点不在意。
车内拉着厚实的窗帏,一片昏暗,少年轮廓的侧脸分外朦胧。
他原先还看着她,在她开口后,不知?怎地转了过去,紧盯空无一物的窗帏。
“薛忱。”昭瓷又?喊他,想?问他这是不是在去瓮城。
“我在的。”薛忱转过脸,与她对视时赧然的神情一闪而?过,不自在道,“你可不可以,先别喊我?”
不喊就不喊吧。
昭瓷应了一声,没太在意。就想?往旁边挪去,指尖却被紧紧攥住半分动弹不得。
“你攥太久啦,松松。”昭瓷屈指挠着他的掌心,又?问,“这是去瓮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