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的。”薛忱漫不经心,想起涂珊珊之前贴脸的动作,没?忍住抬手,在她脸颊上捏了?捏,“我的住所,我说行当然行的。”
昭瓷拍掉他的手,没?有?说话,有?点儿气?鼓鼓的。
“怎么了??”薛忱背着手,指腹和拇指无意?识地摩挲,像是想起什么,又一蹙眉道,“解神魂契?”
昭瓷摇摇头,姑且原谅他乱捏脸的事,解释道:“碧螺春的事,我不知道,对……”
才刚开口,又被?打断,薛忱弹了?下她的脑袋笑道:“不用道歉的,小事。”
少年长睫低垂,颊侧落着浓郁的阴影,也不再说话,安静地瞅着她。室内光线柔和,瞧着有?几分难言的温柔。
他好像是真这么觉得。
都送出去?了?,也没?有?要回来的道理。
“那你还有?什么想要的吗?”昭瓷仰着脸,掰着手指数道,“我那有?好多奇花异草,如果你喝茶的话,我那也有?其他的。”
“昭瓷,”薛忱的目光落在空荡地庭院,指着笑问,“你可以在那种树吗?”
昭瓷扫了?眼,昂首挺胸道:“可以啊——我还可以种一整片出来呢。”
“那给我种棵树吧。”薛忱弯着眉眼,温声道,“柳树。”
就一棵树,还是惯好养活的柳树,也没?什么不行的。
为什么要种柳树?而且只种一颗?
昭瓷好奇,却也没?问,扛着铲子土盆吭哧吭哧往院里走。
薛忱目光跟在她身后,直到窗沿隐隐约约挡住那抹青色,他才收回目光,抬脚,漫不经心往外走去?。
临近门,恰恰好响起不轻不重?的叩击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