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只手却又被拽住,是冰冷的兽爪。

“你还记得我们说好?的吧?”饕餮在对侧平静望着他,不满道,“区区凡人?,又在秘境中,杀了便杀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

“行啊。”薛忱神?色如常,轻挑唇角,冲着饕餮颔首道,“你我一体,你觉得你能挨上几剑?”

他笑得漫不经心:“反正?我能挨挺多的,以你为准。”

昭瓷的手腕一边被他攥着,一边被饕餮攥着。

听他们打哑谜的同时,感觉随时都有风险被撕作两半。

空中似乎能听闻噼里啪啦的火花声。

对视良久,饕餮先?松手,重重一哼却不再说话。

她猛然被扯入个冰冷的怀抱,额头叩上去?前,被滚烫的温度抵住。

等她站稳,薛忱收回垫在她额前的手,转而拨弄了下昭瓷颊侧那?枚小巧的耳铛,另只手仍攥着她的手腕。

“你喜欢这样的?”他漫不经心地问,指尖勾起?耳铛。

“等……”

昭瓷愣了愣,猛然抬手要摁住他,却慢了一步。

薛忱已经将那?只耳铛取下,丢回饕餮手里,嗤笑道:“少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
耳垂处滚烫的触感长久不散。

碰到他,取下耳铛。

饕餮这么说的。

刹那?间,昭瓷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?神?魂出窍,猛然钻入他的识海之?中。

视野里是片湛蓝的海面。

她的神?魂不由自主地扎了进?去?。

这种感觉相?当舒适,像是夏天里灌瓶冰可乐,裹着被子在空调房里睡上一整天。

昭瓷却心下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