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倒是合适了。

“薛忱,你救了我我也很感激。”昭瓷望向?他,双瞳清晰映着少年的身形。她郑重其事道:“但下次不用管我啦,只管你自己就好。”

薛忱这?诡异状态若是和不周山有?关,便是因她而致。

“不然像之前我捅你一刀那样,或是现在这?样,我都会觉得非常抱歉的。”她轻轻道。

“没关系的。”薛忱垂眸,温声回应。

他肩部金线勾勒的饕餮纹正对着昭瓷,慢慢地,咧出了个诡异的微笑。

疾风骤起。

昭瓷眯了下眼,睁开时,眼前景象倏忽一变。

她试着动弹,浑身却像被钉在了实处。

漫天风雪里,身形单薄的小少年被缚在半空,两条粗壮的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,落满银白,其下是暗不见?底的深渊。

他的伤处无止尽渗出鲜血,混着冰碴子,滴落在地或是凝成棱状。

弯月样的银光顺着纹理,一刀刀剜下他结实紧致的肌肉。

血肉落地时,不知从那冒出的团团红雾飞速填补,成了新的血肉。

光是看着,昭瓷就已经开始幻痛,打了个哆嗦。

像是有?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,她连转眸都困难。

忽然,银光散去。

“活下来才有?资格做吾儿。”

女人平淡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四周。

两条铁链骤然抽离,风雪变得分?外迅猛。

小少年的身躯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,血珠却又徐徐上飞。

倏忽间?,他施施然偏过头,那双不带情?感的冰冷红瞳望向?了她。

眼底是晃眼的红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