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其是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跑。”话语微顿,薛忱笑容愈发温和,轻声道,“不然下回,我可就得把你关这了。”
反正跑哪都跑不掉,还得给石罂花找植核,她本来就没想跑。
但……
“哦。”昭瓷欲言又止,沉默地点头。
半晌后,她终于没忍住开口,吞吞吐吐道:“不如这样,你先落个阵法,别让村民进来,也别让我出去。”
薛忱:“?”
半晌没回应,昭瓷叹气,颇为大度地挥手:“算了,你走吧。”
【哎,要不是我不会阵法,自己都想设一个了。】
【这些村民是怎么做到一抵十的热情啊。路上遇见要寒暄,路上不遇见要上门唠嗑,从早到晚,防都防不住。】
【你不中用啊,大反派。】
薛忱:“……”
她这颗脑袋的构造,可能和别人都不大一样。
薛忱走没多久,半敞的窗户突然进了只羽翎光亮的黑鸟。
身形同吞天鹰有几分相似,它立在窗沿边,鸟瞳倔傲盯着她。
昭瓷也那样盯着它,一人一鸟一花寂静无声。
很快,黑鸟扑棱羽翼飞走,又叼了枝花插在桌前瓷瓶内,再离开
连着几日都是这样,它总带点东西来,然后再旁盯着她一整天。
有时是枝花,有时是丛草,有时又是奇怪的种子。
就连昭瓷去找植核时,它都跟着。
直到第五日,薛忱该回来的日子。不单薛忱没见着人,鸟也没了踪影。
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。
石罂花困惑:“我明明就感觉到植核在这啊。”
昭瓷叹气,埋怨都懒得埋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