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了不一定变强,但一定变丑。
石罂花火速闭嘴。
过了会,它没忍住,还很生气。
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?”石罂花暴起,猛然扯下她一根头发,赶在昭瓷动手前,梗着茎秆怒道,“铁证如山!”
“他给你下咒,你还在这维护他?”它将那根变成银色的头发伸到她眼皮底下,恨铁不成钢。
昭瓷拽它的动作微滞,盯着那缕银线,陡然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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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溪对岸层叠枝叶间,少年的身形隐隐绰绰。
昭瓷手里动作微顿,收回目光时晚了一步。他撩起眼皮,隔着数十里地,漫不经心地同她对视。
再晚一点,她可就已经走了。
昭瓷遗憾地想。
人家算计她,她管人家死活。
不是脑瘫是什么?
但反正他回来了,拿过发带她就润。
几个呼吸间,薛忱就来到她眼皮底。
手里攥根银白,赫然是她的发带。
从他主动去找发带开始,好像就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。
薛忱平静盯着青衣少女看了好一会儿,摊开手心,露出那条崭新如故的银白发带。
“你之前说,两清,”他顿了顿,尾指勾着她的发带,漫不经心道,“那就两清吧。分道扬镳?”
“好的。”昭瓷应得相当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