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瓷爬的那棵树,确实长着丛奇异的花。
还以为她想走呢。
薛忱垂了眼,神色晦暗不明,很快眉宇间又染上愉悦的笑意。
他体质特殊,那点儿伤早愈合了,毒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事。
但薛忱弯过眉眼,漫不经心地扯了个谎:“不痛。有。”
昭瓷明显不知所措,斟酌片刻,犹豫着道:“你要让我看看伤吗?”
“不要。”他复又抬眸,微笑,摇了摇头,“现在挺好。别担心。”
仔细打量半晌,他看着是真挺好的,昭瓷不再强求。
“那你不舒服了,一定要告诉我。”她认真叮嘱。
薛忱颔首。
笑容比以往都温和,身后石壁反着凛凛寒光,是说不出的诡异。
瞧见他这副模样,昭瓷骤然想起小说里,薛忱黑化后的设定。
说他行事恣无忌惮,一念之间伏尸百万。而且偏执病娇,占有欲极强。
有了心上人后,既不让心上人和旁人交谈,自己也不和旁人交谈。动不动小黑屋、掐脖子、杀情敌一套走,还总想将心上人锁在身边。
心里飞快闪过某种念头。
在她捕捉那念头前,身侧少年突然轻微咳了几声,打断昭瓷的思绪。
他纤长的乌睫上下扇动,偶尔地遮住那颗红痣。
面颊又成了不自然的苍白,唇瓣同样血色不足,猛咳不止。
书里说,大反派向来能忍伤。像现在这样,如此明显得示弱,想必是难受到极点。
身为罪魁祸首的她很认真地反思着。
察觉到她的目光,薛忱飞速藏住那点罕见的脆弱,面不改色:“没事。”
昭瓷微愣,恍然大悟。
小说里还写着,大反派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示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