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瓷整个人同子弹般飞出去,背部重重叩在树干。

她剧烈咳着,不自觉抓紧衣襟,鲜血从唇角滑落,滴滴答答的。

魏毅动作不停。

胸前、腰侧、四肢,甚至是脸,到处都受到毫不收敛的重击。

每有停歇,昭瓷都不停咳着血,浅绿色的衣裳已然被染成深红色。

“还以为多厉害呢,不过如此。”魏毅站在不远处,转着手腕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。

昭瓷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,静静回视。

在他将有动作时,她收了目光,一抹唇角血迹,轻声道:“起。”

就着指尖的血,她在空中画符。

地上密布的鲜血突然亮起诡异红光,飞速移动着,变作无数奇特的字符,最终凝附在魏毅身侧一株不起眼的青草上。

青草骤长,红圈剧缩。

魏毅被缚在原地,粗有成人合抱的草茎高举又重重落下。

尘土飞扬。

半晌后,灰烟徐徐飘散,隐隐瞧见个半跪着、以剑支撑的身影。

昭瓷四肢发冷,视线有刹那模糊,浑身都在因失血过多而打寒战。

但魏毅也没好到哪去,浑身挂彩,长剑在灰烟彻底散开后自正中断裂。

他脸色变得分外难看,“哇”地突出一大口血,目光炯炯盯着昭瓷,神情忌惮:“你用的是禁术!”

昭瓷抿了下唇,没力气说话。

藕色香囊落在魏毅面前的土壤。

微敞的口中半遮半掩露出枚玉佩。

剑修的教习夫子不乏薛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