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每年新入门的弟子都要被他的好皮囊骗了。”原先喊她的那名女修叹息着摇摇头,习以为常。

“你可不能这样啊。师弟看着挺好,私底下谁知道呢?”她修苦口婆心道,“薛家常出疯子,各个都疯得不像话。你要是见了,可千万绕道走。”

“不过,我们药修的小师妹当然是最好的,你又这么可爱。”她话头一转,摸着下颌打量昭瓷,挥起拳头笑道,“他要不喜欢你是他不识抬举!”

昭瓷:“……”

她闭嘴了。

骤然响起的乐声拯救了她。

瞧同门回座位的速度,应当是上课铃。

抱着书的夫子走入教室时,底下二十来位药修还吵吵闹闹的。

“安静点。”他拍了拍桌子,将除昭瓷外的所有弟子挨个指遍,笑骂道,“前年见着你们,去年还见,今年又见,三番五次重修不累的么?希望明年不会见到你们了。”

“靠夫子您捞啦。”底下的弟子嬉皮笑脸附和。

昭瓷瞳孔地震,安静得格格不入。

所以这里全都是她的师兄师姐?

同现代的课程差不多,第一天的课程老师通常不会讲什么。

多是些自我介绍、课程介绍,还有学习方法之类的。

挨个自我介绍时,昭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。

现实是她只能木然上前,成为没有感情的背诵机器。

上午的课程结束后,她连唇角都是僵的。

“小师妹,再见啦。”大半同门走前都和她道别,态度和眼神,像是对待什么珍稀物种。

昭瓷抬头,挨个认真回应:“再见。”

大家赶着抢饭,但昭瓷不急。

这会儿饭堂人最多,光是想想都窒息。等快结束时她再去,就是空荡荡的一片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