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想杀她,一会儿教她术法。

过于危险,还是趁早远离较好。

“我的时间到了。”“茯苓”突然开口,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,“谢谢你。”

“我什么都没为你做,便送个礼物给你罢。”她说得含糊其辞,并没说那份礼物是什么。

“再见。”昭瓷抿了下唇,小幅度地挥挥手。

隐约间,她似乎看见漂亮的姑娘抱着只兔子,缓缓走在青石板扑就的长桥,往熙攘的人间走去。

现在又有个问题。

昭瓷将手放回原处,沉思。

她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啊?

倏忽间,头顶响起阵清亮的鸟鸣。

窸窣声响过后,她重见光明。
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扯着衣领将昭瓷提了起来。

冰冷的指尖冻得她一个激灵。

那人松手也松得很快。

昭瓷才刚起身,膝盖还弯着,身后那股力便卸去,她差点直接跪在地上。

好在稳住了。

她将后倾的脊背挺直,回眸望去,果然与笑吟吟的少年对视。

他肩部停有的那只白鸟,应当就是方才那声音的源头。

白鸟圆溜的双眸一会儿看看薛忱,一会儿看看她,鸟喙张启又闭紧,瞧着副好奇模样。

对视刹那,昭瓷努力不错开眼,认认真真道:“谢谢。”

薛忱轻笑:“反正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“你好厉害。”他望向面前的废墟,叹为观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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