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瓷肺快气炸了。

连想起薛忱时,都变得分外生气。

大反派做事哪需要理由?

想杀就杀呗。

昭瓷鼓起腮帮子,又用力吐口浊气,将侍女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,深一步浅一步地往自己房里走去,留下个气鼓鼓的背影。

大敞的窗旁,少年支着脑袋,饶有趣味地将这幅景象收入眼中。

肩部半边饕餮纹隐没在黑暗中,明灭可见。

他侧首,懒懒散散逗弄面前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白鸟,将它的羽毛拨乱,又理整齐。

白鸟转着眼珠,似是有所不满,却不敢动弹。

“有人按捺不住了。”薛忱轻笑。

“你就这样看着?”白鸟张了嘴,竟发出犹若稚童的人声。

薛忱下颌微抬,指尖动作停顿。

他睨了它一眼,挑眉反问:“不然呢?”

白鸟闭了嘴。

它还以为小主人怪喜欢她呢,结果竟然见死不救。

它好难过,它看好的道侣还没开始就已经悲剧收场了。

“活腻了?”薛忱看都不看它一眼,笑吟吟道。

语气轻飘得像是家常闲谈。

小主人是有读心术的!

白鸟将脑袋埋进翅翼中,努力放空鸟脑。

薛忱撑着脑袋,指节轻叩木桌,目光落在早已空荡荡的树林里,眉眼微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