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没有那么多观众。

人是活给自己看的，只要自己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嗯，死了也一样。

“方科……有谁认识的吗？”

“没事，到时候我把他们的话整理出来，发到网上大家自己找就行。”

“感谢楼上的大佬，费心了。”

……

“呜呜呜……”

方科还在难过，“可是大家都知道我拉屎没擦屁股就死了……”

江林：“……”

这个你不说没人知道吧？

方科：“而且主播你看到了，没有马赛克呜呜呜……”

江林：“……我没看到。”

“你看到了，主播大大你根本就不用看，扫一眼就啥都知道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江林还真没看到。

主要是他现在的眼睛，看见亡魂，就只是一抹黑色的薄雾而已。

而且，接引亡魂的这些年，他什么没看过？

这也没什么好嘲笑的。

“你还有什么话，想对谁说的吗？”江林直接问道。

对方若是说没有，他就直接把人给装储魂袋里了。

话落，面前的少年沉默了一下。

他面上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，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刻。

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

方科想起了十二岁那年，爸妈出事，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。

那时候，他觉得天都塌了。

想跟着一起走。

但亲戚家的小孩拦住了他，说：

‘你可不能没了，不然谁给你爸妈烧纸钱用啊？在阴间没有钱，都吃不饱穿不暖的！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