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黎幽幽叹息,闭眼假寐着。

又快睡着的时候,她突然想起来,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。

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,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,不过便也随它。

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,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。

“沧溟镜?”

沧溟镜并未应声。

司黎喊了它许久,才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。

“宿主。”

司黎拧了拧眉,“你怎么了,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?”

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。

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,而是有些低沉,听起来有气无力的,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。

司黎又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沧溟镜回应:“无碍,睡久了有些懵。”

司黎:“……”

这什么荒诞理由。

她柳眉微拧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,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。

“没事。”它岔开话题,问她:“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?”

“没什么事了,很快就能完全拔除。”

司黎坐起身,床榻边放着新的衣衫,整整齐齐地叠着,一应俱全。

她笑了一下,拿起衣衫穿上。

至于那碎片,她这几日也有意在剥离它。

晏行寂对她毫不设防,她可以借着双修的名义在他的丹田内随意进出。

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,房门被打开,白衣青年一身常服,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