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溟镜静了一瞬,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微弱,“我从未害过你们,无论你信不信……我想你们活着。”

它安静了下来,司黎的脑海中重新归于平静。

她搂住晏行寂脖颈的手缓缓收紧,心绪复杂,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青年垂首看了眼怀里的少女,她闭眼微拧眉头。

他与她相处十一年,怎么会不了解她?

她有心事。

可她不说。

晏行寂抿了抿唇,将少女朝怀中揽了几分,敛镜剑躲避着不时跳起想要吞入他们的海兽。

腰间的玉牌闪烁着光亮,青年冷眼看了下,在少女注意不到的地方,眉眼间的寒意越发明显。

司黎埋首在晏行寂的怀中闭眼假寐着,体内的灵力汹涌澎湃,那颗神珠隐匿在她的丹田之中。

周遭是厉风,在耳边呼啸刮过。

不知为何,晏行寂带着她越往前,心底的那处悸动便越是明显。

她强自忍耐着,觉得自己有些奇怪。

怎么会……莫名其妙有些慌乱。

余光中瞥到了晏行寂腰间的玉牌,它一明一灭,急促地闪烁着。

司黎知道那玉牌是何物。

青霄剑宗人手一个,即可当通行玉牌,也可当传信使用。

玉牌一明一灭急促闪烁,说明宗内传信之人有极为要紧之事。

要紧到来请晏行寂的事情。

司黎脊背一寒,推了推晏行寂,“玉牌。”

青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,眉眼间依旧冷淡。

“没事,阿黎莫担心。”

他的预期平淡,但莫名带着丝寒意。

司黎直起身子便要从他怀中下来,青年揽紧她的腰身,“阿黎,下面还有海兽在追击我们。”